渺渺兮予怀ing

最爱写喜欢的影视剧同人啦~
微博:渺渺兮予怀ing

【绎夏】前尘尽⚡

我是联文彩蛋~有木有很惊喜呀~


@锦衣联文本宣


(我是插队的彩蛋,暴虐的插队~)


上一棒@出征未归人


下一棒 @岑酒_Yuki


作者有话说:

 

(1)这篇写到半夜四点,请大家给个❤和👍,热度到700放he的结局彩蛋(目前已经到了,3.18放he彩蛋 (后来又写了be 彩蛋 ))


   (2)本文be,全文大概8.5k,我知道有点长......但是答应我,看完好吗......要是你们看完觉得不虐.....我多尴尬......因为我经常写甜文你们说虐,写虐文你们说甜......

(3)如果很多人喜欢,点赞或者推荐的话,我会考虑重新改写一下,出个he的结局

(4)之前写《琴瑟相思引 》的时候我就说过,我觉得那个结局还是有些残忍了,相望一生,无法相守,我个人觉得有些残忍,不如真的相忘于江湖,一别两宽,各生欢喜......

   (5)这篇写的是“相忘于江湖”,《琴瑟相思引 》那篇写的是“相望于江湖”,意境不同哈

(6)故事从今夏拿回了昭雪书开始,谢霄没有去参军,陆绎不曾下诏狱。有些点要细品。看大家的理解情况吧,要是很多点没被发现的话我回头出个解析.......

(7)我很多文章之间有联系,建议先看我《七夕曲 》那篇关于簪花大会的补写,不然可能有的点你们看不懂


(8)微博配音版已出:(上)      (下) 


 

 

01.

 

这日清晨,今夏悠悠醒来,脑中还残留着昨夜醉酒遗留的疼痛。

 

“姨,您怎么在这儿?”

 

看着今夏终于醒来,林菱赶紧将桌上还温着的醒酒汤端来给她。

 

“你昨日又和谢霄他们出去喝酒了?一个女孩子,每日喝的烂醉回来总是不好的,知道吗?”

 

今夏揉了揉还有些疼的头,强挤出了个笑颜。

 

“姨,我知道错了,下次不会再这样让您这么担心了。”

 

林菱看着这般强颜欢笑的今夏,觉得有些似曾相识。

 

当初枫林坳中,今夏以为自己命不久矣,也曾这般安慰她不让她自责。

 

“今夏,你还是忘不了陆绎,是不是?”

 

“姨,你放心,我明白的。手绳我上次已经还给他了,我......总能将他忘记......”

 

“今夏,你还记不记得你问过姨,这世上有无忘情水。”

 

“当然记得了。那时您还说,纵使您是神医,也做不出这般神奇的东西。”

 

“那......若真的有呢?”

 

今夏有些错愕。

 

“姨......您这是何意?”

 

林菱从袖中拿出了一个小瓷瓶,放在手中犹豫了一下,才递给了今夏。

 

“这就是您说的......忘情水?”

 

林菱点了点头。

 

今夏不敢相信:“姨,您是在和我说笑呢吧......这怎么可能啊......”

 

“是真的。我之前虽和你说过不可能,但我后来想起了师兄之前研制的蓝玉簪之毒。那毒有影响人记忆的作用,我就在想,是不是能用它来试试。后来,我让师兄利用这毒研究出如何进一步影响人记忆的毒药,然后我又加以研究,去除了这毒的毒性,才终于有了这‘忘尘水’。”

 

“‘忘尘水’?”

 

“嗯。这药可以让你忘记差不多最近一年的记忆,而非独独忘情。”

 

“姨......您是希望我......”

 

林菱摇了摇头:“姨不逼你,只想你心里好过些。那次,你拼命挡住了我刺向陆绎的刀,我当时是很生气,可是后来,我看到你跪在地上哭着求我,我真的心疼。那时我就想,即使不报仇了,只要你好好活着,开开心心的,便是我唯一所愿。”

 

“姨......”今夏眼圈有些红了。

 

“等为你爹娘昭了雪,我们就回泉州,好好过日子,好吗?”

 

林菱伸手为今夏拭去了脸上的泪珠。

 

看着小姨这般为自己,今夏努力的点了点头,依赖地靠在了小姨的怀中。

 

小姨总是一身药香,身子虽单薄消瘦,怀抱却总是很温暖,让她第一次见到的时候就忍不住想要亲近。

 

姨,谢谢您......

 

02.

 

这日,街头传来消息,严世藩十恶不赦,被判立即当街处斩。

 

今夏急匆匆的回家去找小姨,却发现小姨已经出了门。

 

后来,她终于在监斩台下找到了小姨。小姨一直看着将被斩首的严世藩,眼圈有些红,却始终一言不发。

 

她们终于亲眼见到了罪魁祸首伏法。今夏原以为小姨会很高兴,却没想到一向清冷如天上仙的小姨居然会在回家的路上又哭又笑,神情凄冷落寞。

 

“姐姐,我终于为你们报仇了......”

 

他十恶不赦,活该不得好死......

 

他终于死了......终于......死了......

 

今夏渐渐落在了小姨身后,看着小姨的背影,有些话想要开口,却不知从何开口......

 

03.

 

这日晚上,今夏刚从外面回到家,却没想到正将陆绎堵在了自己房中。

 

“大人?!”

 

自蓝青玄枉死后,除却那日在法场与陆绎遥遥相望,她和陆绎算起来已经许久未见了。今夏没想到,他今日居然来了,却又要匆匆离去,好似并不打算等着见自己。

 

“今夏,我爹做错了事情,我定会给你个交代。”

 

陆绎刚要离去,却被今夏转身拉住。陆绎紧紧握住了今夏的手,却又一点一点的抽离。

 

“大人,你等等!”

 

今夏再次拉住了陆绎。

 

“你能陪我喝一杯吗?”

 

陆绎已抱了必死之心要为夏家昭雪,只当这是最后一次,便点头答应了。

 

虽说是喝‘一杯’,可今夏却是一杯接一杯。

 

“大人,你还记不记得,我们上次这么喝酒是什么时候?”

 

陆绎唯有沉默。

 

那时,蓝青玄还在,他们还是最好的朋友和爱侣,一起喝酒畅谈,好不快活。只可惜,物是人非,时过境迁,没想到,下次喝酒,居然是今日这般情景。

 

“大人,若是时间能够停在那时该有多好啊。”

 

是啊,若是可以,他也希望,可以永远停留在那时。他们还能无所顾忌的拥抱,不用像现在这般,隔着血海深仇,连对视一眼都要小心翼翼、遮遮掩掩。

 

“酒没了,大人,你等等,我再去买些酒。”

 

今夏起身去找小二,过了一会儿,小心翼翼地捧了壶酒回来。

 

“大人,我刚才求了好久,小二才肯把他们剩的最后一壶‘秋露白’给我,可花了我不少银子,算是我请你喝的。”

 

今夏小心的为陆绎斟满,也不知是不是有些醉了,手竟有些抖,撒出了几滴,让她心疼的紧。

 

她举起自己手边的酒坛,要和大人碰‘杯’。

 

大人,我敬你,愿你从今往后,年年岁岁,幸福、平安。

 

上次和大人碰杯,他们的眼中双双装满了掩不住的情,可这次,她的眼中只剩下了散不去的雾和努力忍住的泪。

 

在看到大人喝下这杯酒之时,今夏终于闭上了眼,多灌了自己几口烈酒,任泪水滴落。

 

陆绎终于察觉出了不对劲......他平日里惯喝的秋露白与这味道有些不同......

 

难道......

 

陆绎有些“不可置信”的看着今夏。

 

“今夏......”

 

大人,我说过,愿您从今往后,年年岁岁,幸福、平安。我是真心的。

 

可大人若是不忘了我,还要为我去涉险,又何来平安,怎能幸福......

 

陆绎已经渐渐的有些撑不住,倒在了桌上。

 

大人,我今日看到姨那个样子,我才知道,一个人的心太小了,心里同时存在着爱和仇恨,是一件很痛苦的事,可我不想让你这么痛苦,所以,忘了我吧......

 

大人,我这么笨,这么馋,这么平凡,忘了我,也没什么......

 

大人,您说过,遇见我前,从未想过将来生儿育女,相伴一生的人会是我这个样子。现在这样很好啊,你一定还能遇到一个你曾经想过的女子,和你一起生儿育女,相伴一生......

 

她原以为,她只有越开心才会越喝不醉,原来......她这么难过的时候,也喝不醉......

 

岑福终于寻来了这里,看着陆绎已经人事不省,而今夏却还算清醒,他有些惊讶。

 

“袁捕快......大人他......”

 

今夏对他摆了摆手,又闭着眼摇了摇头。

 

“放心吧,大人没事。”

 

以后他的人生里,不会再有我了......

 

“岑福,我求你一件事。”

 

“从今以后,不要在他面前,再提到我......”

 

04.

 

第二日,陆绎在府上终于醒来。

 

“大人,您醒了?!”

 

“岑福,这么大惊小怪干什么。”

 

“大人......”

 

“对了岑福,我爹呢?昨日他不是还说,吏部侍郎的口供让我今日给他。”

 

吏部侍郎?!这已经是一年前的案子了?!

 

“大人,您......您什么都想不起来了?”

 

“想起来什么?”

 

“大人,您现在已经是正四品佥事了......”

 

“什么?”

 

大夫很快找来了,可也未曾检查出什么,只道也许是从前伤病复发,毒素未去除干净所致。

 

陆绎也只得接受现实。只是在听说父亲已过世,严家已倒台这两件事时有些惊讶。

 

岑福自然将这段时间的事情说了个清楚......只是跳过了今夏的存在......

 

“原来如此。”

 

“大人,那您......”

 

“没事,大夫也说,只不过是丢了些记忆罢了,无碍,你去把我这一年以来办过的案子的卷宗取来给我。”

 

看着这熟悉又陌生的大人,岑福心中竟全是遗憾。

 

这时的陆绎,发现了身上藏着的,昨日从今夏房中偷拿出的昭雪书。

 

夏然的昭雪书?!这是......爹的字迹?!

 

“岑福,这是我爹留下的?”

 

岑福刚将卷宗放下,便听到大人又在问他。

 

“是......之前大人去江南办案为夏家幸存者所救,而严世藩又与之有些过往纠缠,大人因心存感激,便决定帮她昭雪。指挥使大人临去前将它交给您,让您在适当的时候为夏家平冤。”

 

“好,我知道了,你下去吧。”

 

05.

 

今夏醒来时已是晌午。昨日她回来时还算清醒,却未曾想到这酒的后劲儿如此之大。

 

“今夏,怎么又喝这么多酒啊?你忘了上回是怎么答应姨的?”

 

“姨,我昨天和大人出去喝酒了。”

 

“你和陆绎......”

 

“姨,以后大人的人生里,不会再有我袁今夏了......”

 

“今夏,你......”

 

“姨,大人现在,应该已经不再记得我了,不过这样多好啊,他少了我这个包袱,不知道能轻松多少。”今夏苦笑。

 

“你这傻孩子......那......你呢?”

 

“我啊,我还要为爹娘昭雪,我要为祖父正名,我还有很多要做的呢......”

 

06.

 

这些天,陆绎努力的想找回自己失去的记忆。他想,缺了这些记忆,总归是不完整的。只是,终究徒劳而已。

 

他不知道自己身边为什么会多了些莫名其妙的东西。

 

比如......他随身带着的一方“夏”字手帕......

 

比如......他腰间挂着的一个极为廉价的“鱼”形挂饰......

 

再比如......他视之如命的琴弦手绳,金属扣上不知何时刻上了一个很小的“夏”字......

 

他也曾有过怀疑,让岑福将他忘记了的救命恩人请来一见。

 

这女子的确美貌,只是按照年岁,应当是自己的长辈才是,而且,对他客气的近乎冷漠。

 

他做事从不拖泥带水,却不知为何,总是放不下自己心中的这些疑问。

 

07.

 

没过多久,陆绎终于找到了机会,联合首辅徐敬大人一起,为夏家昭了雪。

 

同月,他被破格提拔为锦衣卫指挥使,终于“不负众望”地子承父业。

 

武将只需丁忧百日。百日一过,便不断有媒婆上门来说亲。

 

“陆大人,您看,张尚书的女儿......”

 

“陆大人,老婆子我是刘侍郎托来为妹妹说亲的......”

 

“陆大人,我要为您说的可是李大人的独生女儿......”

 

陆绎十分不耐,却碍于各位同僚的面子,不得不小心打发了。

 

可又过了些时日,就连皇上都对他提起,说他年纪已经不小,是该成婚了,言语间甚至有要为他择妻赐婚的意思。

 

陆绎只得小心应对,却担心皇上真的会为他赐下一门不可推拒的婚事,只得拿起了前几日那些媒婆送来的名册,随便翻了翻,挑了个名字合眼缘的。

 

“大人......她......”

 

“怎么?有何不妥?”

 

“并无不妥,大人的眼光自然是错不了的。”

 

“那就去办吧。”

 

“是。” 

 

此时,今夏正在六扇门当值,看到急匆匆来寻自己的岑福,还以为是陆绎出了什么事。

 

“岑校尉,你找我何事?”

 

“袁姑娘,大人......要成亲了......”

 

今夏楞了一下,然后强挤出了一个笑容。

 

“那很好啊,大人现在正是风光无二之时,都说成家立业,他都已经建功立业了,也是时候成家了。”

 

“你可知,他要娶的女子是谁?”

 

“是哪家小姐啊?”

 

“是内阁金大学士的女儿。”

 

“大学士啊,那这位小姐定是才貌双全,想必和大人很配......”

 

“你可知这名女子叫什么?”

 

金夏。”

 

今夏心头一震,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岑福。

 

“因为大人看着她的名字说:‘也就她的名字还能入耳’。”

 

“袁姑娘,你真的不......”

 

今夏急急打断了岑福的话,怕他继续说下去。

 

“岑校尉,多谢你今日来告诉我这些。只是我已申请了外调,不知何时会走。若还能赶得上大人的大喜之日,我定当前去喝杯喜酒。”

 

岑福深知两人之间的一切,虽为他们惋惜,却也只能尊重她的选择。

 

08.

 

陆绎成亲那日,今夏早早便去了陆府门前等候。

 

她亲眼看到了陆府门前的十里红妆;

 

看到了她的大人,一袭红衣,骑着高头大马,出门迎亲;

 

她一路跟着大人的迎亲队伍,看到了大人在金府门前,接过了等待已久的新娘子的手;

 

看到了大人将新娘子扶进花轿,带着吹吹打打的迎亲队伍,踏着这十里红妆,回到陆府。

 

她的大人,真是好看,只是怎得还是一副“阎王脸”......

 

不,他已经不是她的大人了......

 

今夏刚要随着贺喜的人流进去,却被门前的管家拦住。

 

“你是哪家小厮,今日来此的都是达官贵人,岂能让你擅闯。”

 

“这是杨某的徒弟,还请您通融一下。”

 

“师父?”

 

她没想到师父会来。

 

“听菱儿说你不见了,我想,你应该来这儿了。”

 

“我只想......”

 

“为师明白。走吧,我陪你进去。”

 

里面的宾客很多,但有资格敬陆绎酒的倒是很少。岑福一直陪在陆绎身边,帮陆绎挡去了大部分的贺酒,他只需喝些更位高权重的大人们的“面子酒”便好。

 

终于,陆绎带着岑福走向了他们这桌。

 

“杨捕头。”

 

杨程万本是无资格敬陆绎酒的,只是陆绎念及他是先父旧友,便当做长辈敬了一杯。

 

陆大人,卑职仰慕您已久,今日是您大喜之日,祝您与夫人幸福、平安。

 

“你是......”

 

杨程万赶紧接话:“陆大人,这是属下的徒弟,姓袁,在我们六扇门做捕快。”

 

陆绎还没说什么,陪同的管家倒是有些生气。

 

“大胆,你一个小小的六扇门捕快,竟也敢敬我们指挥使大人酒。”

 

岑福还未来得及阻拦管家的无礼,陆绎倒抢先了一步。

 

“无妨,一杯酒而已。”

 

“况且,旁人都祝'花好月圆,早生贵子',你的贺词倒是有意思,这杯酒,我喝了。”

 

陆绎没有让岑福代饮,自己拿起酒杯,一饮而尽。

 

岑福没有感到意外。

 

原来纵使他什么都不记得了,他还是会一次又一次的,只为她破例。

 

他们很快串去了别桌。今夏心愿已了,便离了还没上桌的酒席,独自离开了陆府。

 

今夏站在陆府门前,回头看了又看。

 

今日真是个好时候,正碰上桃花开尽。遍地的桃花倒是给这耀眼的红色装扮去了些俗气,添了几分生机。

 

看着还在飘落的桃花,今夏正要伸手去接,却在还没接到的时候就将手抽了回来。

 

不知为何,她突然想起了那句诗:

 

落红不是无情物,化作春泥更护花。

 

是啊,落红果真不是无情之物。落红尚且有情,可人却不能......

 

大人,我不知道自己还能记得你多久......

 

大人,那杯酒,我是真心祝你的......


进君一杯酒,今许三桩愿......一愿大人千岁,二愿卑职常健,三愿......犹如分飞燕,余生不复见.......

 

大人,对不起,我决定忘了你......

 

因为......如果我不忘了你......我怕我有一天会忍不住去打扰你......

 

大人,也许我们真的要后会无期......

 

大人,珍重,愿你幸福、平安......

 

09.

 

“杨大哥,今夏这是怎么了?”

 

“她去陆绎的婚宴观礼了。”

 

“这孩子怎么......”

 

“不过,她观礼后便离开了,我追出来的时候,发现她已经晕倒在路上了。”

 

“师父?”

 

看着今夏终于醒来,林菱赶紧坐去了今夏的床边,摸了摸今夏的额头,很是担忧。

 

“今夏,你怎么样了?”

 

“您是谁啊?怎么在我家?”

 

“今夏,你不记得姨了?”

 

“姨?我何来的姨啊?我娘没有姐妹啊?”

 

杨程万这才明白,今夏喝下的那杯酒是什么。

 

真是个傻孩子......

 

10.

 

今夏一觉醒来,发现自己居然丢掉了近一年的记忆,而且在这一年里,自己居然已经找到了亲人。

 

她不曾料到,自己的身世竟这般不凡,前首辅夏然居然会是自己的祖父。

 

她也没想到,自己竟有个这般年轻美貌的亲姨,还是个神医。

 

只是,自己怎么还是一个小捕快啊,俸禄居然没涨......

 

不过,有些事情确实让她感到有些奇怪。

 

比如,自己手上莫名多了个疤。

 

姨说,正是因为自己不小心被毒蛇咬了一口,正碰上她救了自己,她们这才有机会相遇相认。

 

比如,自己的头上,莫名多了个看起来很名贵的簪子,还刻有个“夏”字。

 

自己这么“小气”,怎么可能会买这么个簪子?

 

不过后来谢圆圆说,这是他送她的生辰礼物,她这才相信。

 

哦对了,居然还出现了个她多年未见过的小时候的玩伴——谢圆圆。

 

只是......她怎么就记不起来这一年的事情了呢?就连为祖父昭雪之事,她都忘了个干净。

 

11.

 

成婚后的陆绎,和成婚前没多大区别。

 

金氏出身书香门第,一言一行最是规矩贤淑不过。因此,于陆绎而言,不过是枕边多了个人而已,无甚分别。不过,他倒是将“相敬如宾”做的很好,平日虽不假辞色,却也算是温和。

 

只是,金氏总是觉得,二人之间有些太过客气,不似普通的恩爱夫妻。

 

一日,她终将自己的疑问对岑福问出。

 

“岑校尉,大人一向如此冷情吗?”

 

岑福一时间不知该如何作答。他见过大人有情的样子,却不知该如何说起。

 

“夫君为何总是带着方‘夏’字手帕?我见那帕子手工粗糙,又为他绣了方,他却不肯换下。”

 

也许,他潜意识中,依旧将这方帕子看做宝贝吧......

 

“我究竟该如何称呼夫君?他有一次曾让我改口叫他‘大人’,可我叫了,他却好似并不开心,又让我改了回去。”

 

“他的梦中,总会念叨我的名字,可醒来之后,我却好似并非他的梦中之人,这......又是为何?”

 

金夏......今夏......

 

“夫人,属下的确不知,您有何疑问可以直接去问大人。”

 

岑福想起大人成亲之前,曾让他为江南旧友传信,却无人肯来京祝贺。那时,大人以为是因自己下江南时并未与他们结下什么深交,便就此作罢。只有他知道,祁夫人是回过信的,只是,托他转交给了袁捕快而已......

 

12.

 

今夏刚刚接受了自己受伤失忆的事实,又接到了调令,要将自己从六扇门调去泉州做捕头。

 

她很奇怪,为何六扇门会下这样的调令?

 

师父告诉她,是她失忆前自己申请的,说要陪娘和小姨会泉州终老。

 

她虽不舍京城,但却尊重自己做过的决定。况且,去泉州是做捕头,还能升些俸禄。

 

离开京城的前一晚,正赶上的京城的灯节。

 

那天,谢圆圆非要硬拉着她去见识京城的夜市。

 

本来他们逛的好好的,可是今夏突然看到了剪纸摊,便硬拉了他过去。

 

“谢圆圆,你剪的什么?”

 

“你啊,你看,是不是很像。”

 

“哪有啊,我哪有这么胖?”

 

“谁说的,我练了好久呢。我看看你剪的?”

 

“你看。”

 

怎么又是这个......

 

“怎么了?”

 

“没事,我们去放灯吧。”

 

这天,金氏也邀了陆绎出来看灯。

 

他们坐在街边茶馆的二楼窗边,看着满条街的“灯火通明”,也算有些闲情逸致。

 

看着陆绎连吃了好几个不同样式的点心,金氏大着胆子打趣道:“没想到夫君还喜欢这些甜食。”

 

陆绎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不由自主的点了这么多点心。

 

我不喜欢。

 

不喜欢为何还要吃?金氏虽觉奇怪,却不敢再放肆出口,只得赶紧转移了话题。

 

“夫君,方才逛街之时,我看到有些花灯摊和剪纸摊,不如待会儿我们也去放盏灯,剪个剪纸?”

 

“不必了,那些是小孩子玩的玩意儿,我没兴趣。”

 

河边,谢霄拿出了只簪子想要送给今夏。

 

“今夏,这只簪子,我想送给你。”

 

“不用了谢圆圆,你不是已经送过了吗,这个我很喜欢,你莫要再送什么贵重礼物给我了,省些银两多好啊。”

 

今夏摸着自己头顶的云雀簪,即使整日带着,还是爱不释手。

 

谢霄勉力笑了笑:“是吗......你喜欢就好......我......会和这簪子一样,一直和你在一起的......”

 

今夏不知为何,听到谢霄的表白,有些不由自主的想要逃避。

 

“谢圆圆,时候不早了,我们快回去吧,我明日就要动身去泉州了。”

 

当喜欢一个人成了一种习惯,便如同染上了毒瘾一般,戒不掉、治不好。

 

13.

 

“谢圆圆,你为何拎着包袱?”

 

“今夏,我和师姐商量过了,她来管理京城分舵,我去泉州开新的分舵。”

 

“你......”

 

“你以前说过的,要让我将乌安帮发展壮大,可不能拦着我拖我后腿啊。”

 

今夏无奈,只得同意了谢霄和他们一道上路去泉州。

 

这日,金氏去护国寺上香,陆绎闲来无事,便陪了她一同去。

 

他们的马车,从不同的方向驶来,虽有短暂的交集,却终究又驶向了各自不同的轨迹。

 

护国寺内,金氏对着佛像虔诚叩拜,而陆绎却无动于衷,只是在一旁静候。

 

“夫君,你不求些什么吗?”

 

我从不信神佛。

 

他忘了,他曾为了一个叫“今夏”的女子,卑微祈求诸天神佛显灵。

 

他可能不会相信,他竟也有如此“迷信”的时候。

 

14.

 

这日,今夏为了救个走丢了的小孩子,不小心闯了蛇窝。待谢霄他们找到她时,她已抱着孩子走出了树林。

 

“袁大虾,你不是最害怕蛇吗?”

 

“都生死关头了,我哪能再怕这些啊。”

 

她忘了,她曾因为怕蛇不顾形象的大喊大叫躲藏在他身后。

 

她也忘了,她曾为了救他勇敢到主动让毒蛇咬了自己一口。

 

原来那时怕,是因为习惯了依赖。那时不怕,是因为不想失去这份依赖。

 

所有人都还记得他们,他们却偏偏将曾经最难忘的对方忘了彻底。

 

15.

 

后来,今夏终于被谢霄打动,在提了一大堆要求之后,接受了谢霄第无数次的告白。

 

“第一,你不能要求我辞去官职回家相夫教子。”

 

“第二,我每个月的银两要自己存起来,你不能和我要。”

 

......

 

“第三百一十四条,你睡觉不能磨牙。”

 

“谁说的,明明是你睡觉说梦话、磨牙、打呼。”

 

“你从哪里听说的?!”

 

“可能......大概......是我做梦梦到的吧......”

 

16.

 

这年,乌安帮的杭州分舵出了大事,需要谢霄亲自回去处理。正巧今夏刚勘破了一起大案,巡抚特许了她一月假期,她便陪同了谢霄一同前去。

 

他们到了杭州之后没多久便是七夕,又凑巧赶上了三年一度的簪花大会,今夏以为自己没去过,便拉着谢霄要去看看。

 

刚出了客栈没多久,谢霄发现有些东西落在了房中,便让今夏在原地等他回来。

 

可今夏这般爱热闹的人怎能停的住?她想着谢霄总能找到自己的,便顺着人群向前走去。

 

“闹嚷嚷啦,卖闹嚷嚷!”

 

“小哥,这是何物?”

 

“这是我们本地的一种习俗,就像我一样插在头上即可。”

 

“好啊,那我买两个。”

 

她一眼便瞧上了一个金色鸟状的“闹嚷嚷”,想着与自己的云雀簪正相配,便入乡随俗,直接戴在了头上。

 

还给谢霄挑了个甚是可爱的小兔子,藏在了袖中,等着一会儿送他。

 

没想到越到前面人越多,她被拥挤的人群挤得东倒西歪,差点摔倒之际,幸好被面前的一人扶住了。

 

“多谢公子。”

 

“姑娘不必道谢。”

 

恰巧这时,一个卖糖葫芦的小贩路过,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便开口叫卖。

 

“公子,给夫人买串糖葫芦吧。”

 

我们不是。

 

我们不是。

 

二人异口同声的回答,却因为太过一致,不好意思的对视了一眼,又赶快躲开了对方的视线。

 

怎么可能,二位的‘闹嚷嚷’一鱼一鸟,又是同一张纸做的,一看便是一对。

 

今夏这才发现,面前的男子也带了个和自己相同材质的“闹嚷嚷”。

 

她想起,方才她本要为谢霄选个和自己相似的,小贩却说这张纸只做了两个,另一个已经被一位公子买走了。

 

原来就是他。

 

陆绎也不知道自己刚刚是怎么想的。他本不是这般贪玩之人,却在途径小摊之时鬼使神差拿起了个鱼状饰物。

 

“公子,此物名为'闹嚷嚷',我们这边的人会在佳节盛会之时佩戴,以此庆祝佳节。今日恰好是七夕,有赶上了三年一度的簪花大会,您要不要也入乡随俗买一个戴上?您手里这个,和您腰间的挂饰正巧相配......”

 

他只当自己是为了打发摊主,为了堵摊主那三寸不烂之舌的聒噪,才掏钱买下,别扭地戴在了头上。

 

只是他没想到,竟这般巧合。

 

今夏正有些尴尬,不知该说些什么之时,谢霄和另一女子找来了。

 

袁大虾,你怎么跑来这儿了?”

 

“夫君,方才人群太多,我终于找到你了。”

 

谢霄没想到居然又在这里遇到了陆绎。他知道陆绎应当已经不认得他了,便只当是初见,连句话都没说,拉着今夏走了。

 

“谢圆圆,你好慢啊,现在才找来。看,这是我给你买的‘闹嚷嚷’,送给你。”

 

“夫君,你平日里从不喜这些市井俗物,为何会想起戴个这个?”

 

“入乡随俗,感受一下民间风土人情也不错。你要不要也买一个?”

 

“不用了,夫君喜欢便好。那我们去观会吧。”

 

“嗯。”

 

17.

 

看着台上使尽浑身解数表演的美貌女子,今夏的“色瘾”又不由自主的上来了。

 

“袁大虾,你略略收敛些,你现在可是有夫君的人了。”

 

“都怪你,要不然我也想上去比试比试了。”

 

“谁说没有,你上去过啊。”

 

“我怎么不知道?那我得了几根签啊?”

 

一根。

 

“啊?!”

 

观台的另一边,金氏看着身边意兴阑珊的夫君,随口问了句:

 

“夫君觉得,哪家小姐的表演最好?”

 

不知为何,陆绎竟鬼使神差的回了句:

 

唯有琴音,深入我心。

 

可是......明明台上现在比的是绣工......

 

18.

 

不知这是不是他们人生中的最后一次交集......

 

终究,他们没能和彼此一起琴瑟静好,携手白头,却也各自得到了相敬如宾,举案齐眉......

 

相濡以沫,不如相忘于江湖。

 

也许幸福,便是如人饮水,冷暖自知。


 

作者有话说:这个故事到此便结束了,也许,他们的余生还会有交集,也许,‘忘尘水’只忘得了一时,总有一日他们会再记起彼此,到那时,故事又会是怎样的呢?给大家留白,大家可以自己脑补想象。

 

我说过,若是大家很多人喜欢的话,我可以改编一下写一个he结局,是因为我在中间埋了很多伏笔,可以多方面理解的,你们自己体会。例如,他们究竟还记得彼此吗......还有一些细节,我会写在彩蛋里


最后说一句,大家白色情人节快乐,真心祝愿大家幸福、平安,与意中人携手共度,前尘无尽


还有:我中间那句“落红不是无情物,化作春泥更护花”是清朝的诗句.....我写的时候忘记了,但是这句话很重要,我没办法改,还请见谅.....就当我是个文盲吧.......


我的he彩蛋下周三(3.18)放

 指路:he彩蛋 (同时圆了《前尘尽》和《琴瑟相思引》,而且对《前尘尽》进行了细节分析)


be 彩蛋《桃夭落 》


续写合集 :有几位大大也想对这篇续写,我给了授权,大家可以都看一看哈


微博配音版已出:  (上)      (下)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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